北海道赛马物语 - 第384章 门別 秋 然后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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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384章 门別 秋 然后——
    季节步入秋季以后,中央和地方的竞马也跟著更换了季节,高额奖金的赛事接连举办。
    比如—
    优胜赏金上涨至四千万円的交流重赏jbc二岁优骏。
    虽然作为马主以前也贏过这样的比赛,但至少今年肯定是没戏了。
    这一天,难得抽出时间去了趟门別竞马场。
    还在未胜利组打滚的目白灵驹。
    门別短暂的下半年赛季眼看就要结束,想在两岁年摆脱未胜利马的身份,这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。
    跟田中师商量过后,决定尝试途程比上场比赛稍短一些、1100米的二岁牝马未胜利赛。
    “性別上做出限制的话,应该会轻鬆一些。”
    说这话的时候,田中师脸上少见地露出了一丝无奈。
    在检阅场碰到相熟的马主或生產者,总免不了一两句“看来北野社长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——”之类不失善意的调侃。
    虽然一边笑著说“没有在取笑哦”,但一点说服力都没有。
    越过栏杆跟阵营碰头的时候,练马师脸上像是大赛临近般紧绷。
    虽然说从认识开始田中师就时常掛著这副表情,但为了一场未胜利赛这么上心还是头一遭。
    —简直像是在跟谁较著劲。
    “这次的话,应该有点把握。”
    练马师开口有些迟疑,但语气却像在宣布希么一样。
    从一开始就是“小心使用”的考虑,跑了几场下来也没见明显的疲態,这次据说步调的调整还有了更进一步的改善。
    一虽然说进场时,马群中过於醒目的栗毛马还是一副不安分的老样子就是了。
    栏杆前稀稀拉拉站了几个马迷,戴眼镜的瘦高个大叔在灵驹走近时,隔著栏杆举起了一条看起来相当陈旧的应援围巾。
    栗毛马嚇了一跳、下意识往场子中间退了几步,但隨后眨眨眼睛,有些好奇地盯向了那条围巾。
    “果然是那傢伙的血脉啊”
    大叔嘴里念叨著收起围巾,朝眼前的栗毛马挥了挥手。
    “第三场,乘马一”
    马场取缔委员懒洋洋地发出指令,隨后又马上夹著记录板、溜达回了出发准备室。
    骑手们也面朝检阅场草草鞠了个躬,然后就各自迈过了地上的出走线。
    “目白御前將在不久后诱导马引退。”
    交谈的时候,从石川骑手那边听来了这样的消息。
    门別竞马场资金还算宽裕,但年纪渐长的目白御前已经有些不太能够胜任诱导马的职责了。
    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口向两人打听起目白御前有关的情况。
    如今赛马业越来越面向大眾,因为成绩不好就被处分掉或者乾脆下落不明的事逐渐减少。
    有些本来已经离开这行业、或者依然爱著马的人所建立的引退马协会跟养老牧场,近年来重新在马產地的北海道渐渐扎下根。
    但就算这样,局势对於成绩不佳、缺乏人气的退役马来说依旧严峻。
    在育马成本不断上涨的今天,一个月最基本的管理费和饲料钱大概就要十五万円。
    如果五岁退役活到二十五岁的话,那就是整整二十年的时间。
    一个月十五万,二十年就是三千六百万円,这还不算兽医费、疫苗、修蹄子等跟著饲料同样在增长的开销。
    引退马的福祉保障工作,直到今天也远远谈不上轻鬆。
    “要不,把目白御前交给我怎么样?”
    用提议话將过於沉重的话题带了过去。
    瀏览一般马主的社交帐號,他们总会开心地晒出现役马又跑了第几,今天也很健康、马体又有所成长之类的动態。
    但几乎没有马主会主动提起赛马引退后的话题。
    不过—
    作为马主兼育马者,下意识对自己名下出產和比赛的马负有责任。
    姑且算得上是接触过多个赛马地区的国际马主,同样也意识到了在赛马福祉越来越受关注的今天、维持这项运动“被社会认可”的属性有多么重要。
    目前所做出的尝试,距离高多芬的“终生关怀计划”还远远不够但至少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,想试著去做点什么。
    这一刻,脑子里闪过些只有笨蛋才会考虑的念头,不过现在不是去细想的时候。
    跟已经戴好护目镜的石川互相鞠了一躬,然后望著穿戴整齐的骑手向检阅场小跑而去。
    不久后,比赛开始了。
    门別赛季即將结束的当下,气性难或者实力不济一留在未胜利组的马或多或少都有些毛病。
    眼前这场也正是如此。
    闸门刚一弹开,就有好几头的出走马明显咬起了口,甚至有的连起步直线都没跑完就被甩到马群身后。
    没让灵驹在马堆过多纠缠,石川韁绳一抖就催了上去。
    既像是在回应骑手、又像是激发了过於旺盛的斗爭心,栗毛马晃著脑袋迈出了脚步。
    一依然是看上去相当彆扭的跑姿。
    拐入弯道,一路上不停在摇头晃脑的灵驹已经跌跌撞撞衝到了马群先头。
    似乎也进行过稍微放慢节奏的尝试,但隨著韁绳收放、栗毛马的脑袋顿时高高扬起。
    於是,石川骑手也只好採用了由著搭档性子的跑法。
    在一人一马的共同努力之下,灵驹还没进入到最后的直线就已经拉开了明显的一段距离。
    “加油呀,蕾拉酱一”
    视线中的马群裹著烟尘逼近,就连不抱什么希望的菊池也扯著嗓子喊了起来。
    坐在关係者席末排的泽普也站起身,使劲挥著手里的应援小旗。
    跑过最后两百米標誌的弗隆杆,栗毛马的脚步逐渐显得吃力。
    领先的优势越来越小,內道杀出的对手已然逼至一颈之差的后方。
    混战著衝过了终点。
    这一刻,忍不住跟身旁的另一位马主一样攥紧了拳头。
    “目白灵驹一著,体势有利!”
    场內的广播声几乎被欢呼盖了过去,於是只好学著其他人的样子眼巴巴望向了揭示板。
    仅剩下最顶上的一位衝线尚未揭晓时,心跳声突然变得剧烈。
    “总算贏了一”
    栏杆那边,田中师如释重负般发出了一声嘆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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