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9章 太子妃也病了?要不然我开个二世祖管教所吧
徐达身上有一种沉稳、严肃的气质,再加之他不怒自威,就显得天生难以跟人亲近。
常遇春就不然,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,说话也接地气,听著就亲切。
这俩人好似就这样上了。
徐达似乎看出常遇春有事,他就偏不走,就在这儿跟胡翊有一搭没一搭的扯閒篇,占据时间。
常遇春一开始还能忍受,时间一长,终於不乐意了,他立即是吹鬍子瞪眼的道:
“徐天德,你有事没事?没事了赶紧上朝去,我们爷俩儿还有悄悄话要说。”
徐达把眼皮微抬,警了一眼常遇春,这时候便耍著滑头说道:
“伯仁,那真是巧了,我也有几句悄悄话要对胡贤侄说明。
既如此,让你先说吧。”
说完话,徐达抱著两只路膊,就静静聂立在边上,转过了身去。
常遇春狠狠地白了他一眼,一双瞪大的牛眼里既写满不服,又带著无可奈何。
胡翊把这二人的举动都看在眼里,觉得滑稽之中又带著一点孩子气,心说这二位是怎么了?
在战场上的时候,相互信任,相互依託,打起仗来那叫一个勇猛,那是真真正正的战场好兄弟怎么一回来,没仗可打的时候,就又是这幅德行?
看他们两人这样,胡翊便想借个尿遁什么的先溜了。
这毕竟是两个大帅斗气,把他一个駙马夹在中间,还是个晚辈,只怕会落得个两头都得不到好正巧,胡惟庸那八个轿夫抬著轿子在后面追,堪堪衝到了午门。
离著奉天门还有一段距离,胡惟庸一手扶著腰,一手擦汗,先叫起来了:
“駙马,哎呦,你快过来一趟!”
一见叔父今日找自己,胡翊立即冲这二人一拱手道:
“徐叔、常叔,叔父像是有急事找我,小侄就先过去了。”
胡翊立即脚底抹油般开溜。
等他来到胡惟庸面前时,只见这个叔父满头虚汗,喘气如牛,热的头顶上直往外冒白烟。
胡翊立即便调侃起来道:
“叔父这是练了什么道家內功,练的个三聚顶,五气朝元,头顶生烟,叔父这是要成仙啊!
说著话,胡翊照著手上吹了几口热气,呼出的热气在冬日里化作白雾。
他对比了一下白雾,又看了看叔父头顶上的白烟,笑的更加是前仰后合。
胡惟庸这时候一把拍在他胳膊上,没好气的道:
“臭小子,快別在这里要贫嘴了,你快跟为叔的说说,今日上朝又要替陛下奏何大事?咱们叔侄俩早些通个气,省的我一会儿不知道,再触了陛下的霉头。”
“啊?”
胡翊显得有些无语道:
“搞了半天,叔父一路狗兔子似的跑这么快,就为了来问我这些事啊?”
“混帐!
什么狗兔子?”
胡惟庸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的道:
“没大没小!
你以为问你的这事儿还小啊?”
他喘息了两声,说话声音才舒缓下来,这才又道:
“现在谁都知道你胡駙马轻易不上朝,上朝就必定是要做陛下的唇舌,有事要办。
你忘了李相、杨宪当初跟陛下对著干的下场了?”
胡翊点点头,这话倒也没错。
可是他今日確实不是带著任务来的,便实话实说道:
“叔父,侄儿今日来上朝,全是为了自己的事来的,就是东宫的事上朝走个过场而已。”
他把东宫造物局的事又说了一遍。
胡惟庸这才鬆了口气。
“瞎,原来如此,倒是叫为叔的一通好跑。”
少时,群臣们都朝奉天殿走去。
胡惟庸拉住侄儿的衣袖,轻声叮嘱道:
“待会散朝以后,等等叔父,还有些家事要与你说。”
“承佑的亲事吧?”
胡惟庸点了点头,然后立即便去跟文武官员们打招呼。
还真別说,无论是李善长、杨宪他们上台之时,淮西、浙东两派官员彼此是很少聚集的。
但自从叔父上位开始,这两派间的许多官员,竟然都聚集在他身边,似乎是肯相互合作了?
胡翊看在眼里,这就觉得很稀奇。
叔父还真有些本事,能做个粘合剂,把这些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凝聚起来,这就是他的长处了。
一会儿工夫,早朝开始了。
徐达、常遇春站在第一排,邓愈、郭兴站在第二排。
之前是山中无老虎,胡翊称大王,时而还站在武班首列。
现在功臣们回来了,胡翊直接便站到了第四排,在他前面还站著汤和与谢成。
“臣,胡惟庸启奏。
我大明已故官员章溢墓穴被盗挖一案,查至今日,尚无论断。
依臣想来,该著刑部派出密探四处排查,定要將这坏我大明体统、乱我朝廷法度的元凶早日缉出。
唯有如此,才对得起章溢大人的在天之灵啊!”
胡惟庸上奏之后,群臣们立即爭相附和。
此事毕竟关係到满朝官员们的体面,章溢的墓被盗挖,凶手若是一直逍遥法外,以后这些朝廷大员们就都得担心自己的祖坟安危。
他们自然是希望早日缉拿到凶手,然后严惩之,以震宵小。
朱元璋坐在龙位上,点点头,同样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:
“此事只叫刑部密探去做,倒显得朕这个皇帝不上心了。
朕也是关心臣子的,既然地方官员查不出凶手,朕就派检校亲自查办,必定要给章溢家属和天下人一个交代。”
说到此处时,朱元璋狠狠地一巴掌拍在龙案上,愤怒的声音冷冷地道:
“此事,要与朕详详细细的查,这是咱大明的官员受辱啊,哼!
这凶手著实是反了天了!”
一见到陛下要钦派检校去查,而且为了章溢坟墓被盗挖一事,愤怒的不成样子。
百官们的心中都极为感动,在胡惟庸的带领下,满朝文武一起跪在大殿上,山呼万岁,齐声称颂皇帝陛下英明。
朝臣们全都低下头去跪拜,此时此刻,没有人能够看到朱元璋反应。
他的目光盯著胡惟庸,眼中带著一丝不满和烦躁,一滑而过。
而胡翊这个閒人,隨著一起山呼称颂朱元璋的圣明,心中却是暗道:
“果然这事儿是老朱乾的,这下狐狸尾巴不就露出来了吗?”
自己这位岳丈,还真是做了皇帝也带著三分贼性啊。
他派检校去查此案,倒不是出於对章溢的重视,
实则是怕刑部密探去查办,顺著蛛丝马跡查出一些不该查到的东西。
换成自己手下的检校则不然,出去洒洒水,案子也就结了。
此事反倒印证了朱元璋的心虚,那就证明掘章溢坟这事儿,必定就是他干的。
老丈人的腹黑,胡翊也算领教到了。
从赐死华云龙,到掘章溢的坟,可谓是不择手段。
由这些细节处,似乎已经可以预见到了,丈人到了晚年大行杀戮之事,罗织罪名搞大清洗,只不过是这些腹黑表现的延续。
官员们奏事时,胡翊是无事可乾的。
终於在朝班上短暂的安静下来时,胡翊出列奏道:
“臣启陛下。
臣在民间开惠民医局这些时日,见到街市以上,民生还较为困苦。
目前正是我大明百废初兴之时,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,故而臣请求设立东宫造物局,由臣亲自主持,改造一些日常所需品,提高质量,降低价格,以促进民生向好,请陛下与太子批准。”
因为胡翊提及的是东宫造物局,自然是以太子东宫牵头来办的。
这事儿六部衙门就不好插手,御史言官们也不知道啥叫造物局,加之是改善民生所需,朝堂上是一点反对声音都没有。
朱元璋坐在龙位上,他只往下看了一眼户部尚书杨思义的反应东宫之事,杨思义的户部也不会轻易插手,虽然此举可能涉及到与户部职能重叠、分权的嫌疑。
但杨思义这个中间派,也並没有任何不满之色。
中间派嘛,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,儘量保证自己的利益不受损,然后实现一些心中的抱负他们既不那么贪权,又不那么贪钱,自保、追寻退路永远是第一要义。
见到杨思义没什么反应,朱元璋就很轻鬆了,隨口问朱標道:
“太子,这造物局是以你东宫名义筹建的,你可有意见啊?”
“启父皇,儿臣不仅没有意见,还全力支持駙马达成此事。”
朱標这话,自然是说给朝堂上的大臣们听的。
姐夫做这个事,就是他这个太子的意思。
有本殿下在后面撑腰,以后要是涉及到衝突上的事,你们也都悠著点。
一见太子表態,朱元璋当即就道:
“太子没意见,朕自然也没意见,此事就照准了。”
胡翊的事办完,接下来就该是打卡等待下班,进入上朝垃圾时间了。
但他没想到,后面居然还有更精彩的好戏看。
因为设立凤阳为中都,朱元璋前几日间,就把李善长派到中都去修建都城去了。
此举发配了李善长,彻底断了他重回朝堂掌权的臆想,既给叔父胡惟庸鬆绑,又削弱了李善长暗中对於朝臣们的掌控。
叔父因为要兼顾中都的发展,今日递上一本《凤阳屯田疏》。
根据凤阳的地理、水利,对於屯田、驻兵事宜进行了全方面规划。
这个事朱元璋本身是很满意的,奏疏里面提到的这些建议,大都很务实。
但朱元璋今日不知为何,突然反常的开始扣起字眼来了。
他便抓住《屯田疏》中的通假字不放,开始质问起了胡惟庸道:
“胡卿,这屯田疏中有两个字,朕不解。”
听到这话,胡惟庸心中全是疑问,简直一头雾水。
朱元璋声音逐渐变冷,开口问道:
“奏摺中『民不从』这四字,应当写成『民莫不从”,为何要用个字?”
胡惟庸当即是一愣。
这是什么意思?
民不从的“”字,乃是个通假字,通“莫”字。
他写奏章,逐句逐字都要仔细验证,写这个通假字也没错,反而能显得自己有文采。
本是为了显得自己有点水平,特地换写了这个字,怎么今日倒引发陛下不满了呢?
朱元璋何止是不满?
他当即指著胡惟庸的鼻子,便训斥道:
“『”与『莫”虽是同音,但那个病字旁实在不吉,凤阳是咱的家乡,如今设为中都。
朕还未曾带领皇子皇孙回乡祭祖呢,你就先以这个病字旁来扰咱的龙兴之地,莫非,你想要谋反吗?”
“陛下!”
听到这话,胡惟庸当即是两腿一软,跪趴在地上,冷汗直冒,整个人都被震镊住了。
他到现在也不理解,一个通假字而已,陛下是怎么能给他扯到谋反上来的?
此事著实令胡惟庸害怕的同时,又觉得疑惑和冤枉。
他以往也这样写字,陛下从未怪罪过啊?
陈寧、涂节、李信、崔亮他们这时候全都跪下来求情。
“陛下,胡相此言只恐是一时写字不甚,断然到不了谋反的境地啊!”
“陛下好比天上之皓月,臣等好比腐草之萤辉,如何敢有造反之心,陛下,胡相对您一向是忠诚的啊!”
这些人跪下来求情,汪广洋这个左相见此情景,也是出列来为胡惟庸洗脱罪名。
朱元璋脸上难掩怒色,他拿斜眼撇了一眼胡翊。
胡翊却依旧站在这里闭目养神,在他身边,常遇春和徐达不时回过头来看他。
汤和悄然偏转过头来,低声问道:
“胡小子,还不快给你叔父求情?”
就连郭兴这个当舅舅的,也是隔著一排人在低声唤他。
这些人自然是看在胡翊的面上,想给胡惟庸求个情的。
但胡翊这个亲侄子,这会儿居然站在这里跟个没事人似的,撒手不管不顾。
常遇春在心底里就在想,你们叔侄两个这都是什么人啊?
怎么今日叔父都被扣了个谋反的帽子了,你个当侄子都不出来为他说上几句好话?
莫非是私底下有仇吗?
实际上,正是因为胡翊对於朱元璋的了解,才知道这位腹黑的老丈人今日又在藉故发脾气骂人玩儿呢。
叔父今日提起章溢坟墓被盗的事,令老丈人想起前些日子皇宫被渗透,皇孙被教成残暴性子的事。
他心情好的了才怪!
朱元璋这人那是相当记仇的,当初又给了章溢諡號,还追封太子太保。
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,可都是將他那张老脸扇的啪啪直响。
这种情况下,叔父提起这档子事,这何止是引爆了一颗雷啊?
这是引爆了一堆雷啊!
老朱心情不好,面上不说,背地里逮著个错將他一顿好骂,连带著还用谋反二字来嚇唬他出气,背后的原因不就在这儿了吗?
正因为看破了老丈人的心理,胡翊才不去触霉头呢。
反正叔父就是挨一顿窝心骂而已,老朱肯定骂完了还得接著用他,
求情干什么?
自己再一求情,触了霉头不说,领著徐达、常遇春、汤和、郭兴他们都站出来卖自己一个面子,一同跟著求情。
那自己不就又有结党嫌疑了?
胡翊心里拎的可太清楚了,依旧当做没看见,对於这件事不管不顾,自始至终连个眼皮都没有抬一下。
朱元璋坐在龙位上暗骂一声,心说这个混帐女婿,你跟你叔父真是不亲啊?
都骂成这样了,连个情都不求是吧?
他也得找人给他递台阶啊。
既然女婿不接这一茬儿,他便扭头看向儿子。
朱標见状,连忙出来为胡惟庸求情道:
“父皇,依儿臣看,胡相绝没有谋反之意,只是这个字写错了,儿臣也在此为胡相求情,请父皇应允。”
台阶递过来了,朱元璋就坡下驴道:
“既然太子求情,这次就先算了。”
他又故意对胡惟庸说道:
“你日常办事倒也务实,今后写奏疏也要多务实些,此等错误切莫再犯。”
胡惟庸这才连连称是,擦著额头上冷汗匆忙站起来。
他到现在还是一脸懵比的,这个通假字实在算不上什么错漏啊!
莫非·自己最近做了什么事令陛下不太满意,所以找个茬子骂自己一顿?
他倒是猜对了,只是却想不到到底是因为何事得罪的陛下。
就因为提了一句章溢,惹来这样一场好骂,怕是打死胡惟庸他都想不到吧。
朝事议毕后,胡翊又被留在了奉天殿上,
现在没外人,朱元璋也是没好气的白了女婿一眼,吐槽道:
“你瞧瞧你这侄儿当的,叔父谋反,你都不出来求个情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叔侄互相仇视呢?”
胡翊也有话说,开口便道:
“陛下,公是公,私是私,臣不能在公开场合为叔父求情啊,搞的好像我跟叔父结党了似的。
“滚滚滚!”
不给我递台阶,还满嘴顺口溜。
胡翊这一句话堵住了朱元璋的嘴,他著这个女婿直翻白眼,懒得再跟他费口舌了。
从奉天殿出来,等著胡翊的人,那是一波接著一波。
常遇春见他出来了,衝过来拉著他,走到廊道一角,开口先说起道:
“贤侄,常叔今早说了有事求你。
我看你近来把老朱家的朱、朱、朱橘都调教的不错,陛下在我和天德面前也在夸你,你也知道你那三个弟弟都有些跋扈,我也想给你拎到惠民医局来,让你给教教看。”
啊!
杀千刀的朱元璋!
胡翊心里先吐槽了一句老丈人,你朱重八倒是当著老兄弟们的面把逼都装完了,夸你的儿子们多么能干。
这下给我惹来一身骚,逼都叫你装了?
惠民医局是个给百姓治病的地方啊,常家三个儿子,都给我派过来,再加上你那么多个皇子也来。
把这些人拢到一块儿,还不得反了天了?
常遇春见他没有说话,立即便又道:
“你岳丈可说了啊,老二、老三、老五都是因你会教导他们,才转了性子的。
他可也说了,我们要有本事,就也来找你就行,此事不必跟他打招呼。”
常遇春一脸希冀的模样,瞪著两只铜铃般的眼珠子,开口便將胡翊又架得老高:
“贤侄,这可都是你的弟弟妹妹们,婉儿將来又要嫁给太子,这就是你的弟媳妇。
你也知道你常叔我是个粗人,我家那口子净会跟我干仗,教孩子我俩都不会啊,你是不是得帮帮忙?”
眼见常遇春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胡翊只好点头道:
“常叔,那你挑个日子把他们送来,不过我可得把话说清楚啊,侄儿我也不是什么神仙。
真要是教不好、教歪了,您將来可別埋怨我。”
“哪儿能啊。”
常遇春见他答应了,立即笑的是合不拢嘴,他便又道:
“你哪日空閒,我再把你常婶儿送到医局去看看病,最近说来身子也有些虚。
唉,她们娘俩儿都有这个毛病,婉儿也有些体虚,请你出手,此事陛下应该也不会反对的。”
胡翊点著头道:
“那就不劳常儿亲自前来了,今日忙完医局的病患,我就到常叔府上去。”
“那感情好,哈哈,我就回府里做一桌子菜,等你过来了。”
常遇春话音刚落,徐达便也过来了,他立即便道:
“贤侄,常家的三个孩子你都给管了,徐叔家里就允恭你这一个弟弟,你也不能袖手旁观吧?”
原来刚才的这些对话都被徐达给听去了。
徐允恭,未来为避建文帝讳,改名徐辉祖,
徐允恭倒是个忠臣,建文帝这人虽然愚蠢,但徐允恭还是保他保到了最后一刻。
即便未来被朱老四这个妹夫俘获,也不臣服。
对於这孩子,其实不需要胡翊教他多少东西,人家至少心是正的,有出息著呢。
想到此处,他便也就答应了。
毕竟是一碗水端平嘛。
解决了这件事,叔父胡惟庸还和杨思义在等著自己呢。
“翊儿,快见过你姻伯。”
胡惟庸急忙叫侄儿过来打招呼,实际上胡翊和杨思义很熟。
钱事革新一事,杨思义很支持他的想法,那些日子大家一起商议条例,杨思义对於胡翊此人异常看重,也多有褒奖。
胡翊对他的印象也不错。
“杨尚书,两家有了亲事,今后確实该称您一声姻伯了。”
胡翊一开口,杨思义立即谦恭道:
“駙马爷,您身份这般尊贵,说这话可就折煞下官了。”
胡翊听说过,杨思义有个女儿名叫杨清,是个好姑娘,既有诗书才气,又是个奇女子。
她们还在老家之时,杨清便能不畏权贵欺压,敢站出来直面对方,扶持弱小。
这样有才德的女子,据说前不久,汤和还为儿子汤鼎去找媒人撮合过呢。
结果这事儿没跟汤家成,却反倒跟了胡家。
再一联想到胡承佑那个狗屎一样的名声,杨思义还肯把女儿嫁过来结姻,只怕叔父的丞相权势都不一定好使。
杨家怕还是看中了自己这个駙马的面子。
跟杨思义聊了几句,叔侄二人出宫后,胡惟庸便也拉著侄儿的手,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难题:
“你上回跟我说的事,叔父都记在心上了,为陛下分忧,总也是踏踏实实的办事,今日却还是挨了顿骂,可我实在想不通是犯了哪里的错啊!
算了,不提此事,说说你这个堂第吧。”
对於儿子,胡惟庸也很无奈,他也知道这次是沾了胡翊的光,便如实说起道:
“你那堂弟,你也知道。
二十好几的人了,举止轻浮,不学无术,整日里无所事事,近来因我爬上相位,又逐渐有些得意忘形。
这孩子若再不管束,迟早要给胡家惹来大麻烦,也是陛下都將几个皇子归在你那里指使,你倒也要帮叔父管教管教这个堂弟才好啊。”
胡承佑啊?
这大概是自己碰到最大的难题了。
管教別人都好说。
这个堂弟,实在就是个大混子,且是越来越没皮没脸的那种。
说句难听的话,把杨清嫁给她,真是一朵鲜插在牛粪上,祸害人家姑娘一生呢。
可话又说回来,这是自己堂弟,能不管吗?
“叔父,让我琢磨琢磨吧,真要是叫我管,你们可就別再插手,也別觉得心疼,怎么修理他那都是侄儿我说了算。”
胡惟庸点点头,一脸激动道:
“那个自然,你只要答应就行,明日为叔的就把人给你送来。”
胡翊心道,你们还真是挨著个儿的给我往这里送二世祖啊。
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开的是二世祖管教所呢,哪儿是什么惠民医局啊?
也不知道常蓝氏、常婉母女得的是什么虚症?
耽搁半日,胡翊得回去坐诊了。
倒是今日癆病病人来的不少,足足有六七位,展现进阶后医术效果的磨刀石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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