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2章 陛下,老臣请求將朝堂上胡家二贼子法办
”標儿,陪你姐夫回去一趟,这老畜行事过於歹毒,与你大姐好好解释清楚。”
朱元璋还是疼爱女婿的。
生怕他因今日诬告的事,解释不清楚,把太子都指派过去澄清。
“谢岳丈。”
胡翊躬身拜了一拜。
朱元璋挥了挥手:“行了,今早的事传到现在,静端在家中都快憋坏了,赶紧回去澄清事实,她肚儿里还怀著咱老朱家的外孙呢。”
胡惟庸见此情景,赶忙跟著告退。
出了华盖殿,趁著太子去换衣服的间隙,胡惟庸当著侄儿的面说道:“今日得了陛下恩典,为叔回去后,自当对李善长施以冷脸,只是这李善长——”
胡惟庸略一沉默,凑到胡翊耳边耳语道:“只是李善长当真能死么?”
胡翊见叔父对此还有怀疑,显然是不相信岳丈会下死手。
但胡翊觉得,无论李善长今后是死是活,此事一罢。
终洪武一朝,他李家也难有作为,又何必担心李家会报復呢?
胡翊直接点破了叔父的顾虑,说道:“叔父过於畏首畏尾,生怕与李相撕破了脸。可您也不想想,他都已经动手要害死你了,怎么到现在您还在顾虑与他之间的关係呢?”
胡惟庸很明显就是怕李善长死不了,不敢把事情做的太狠。
胡翊觉得这种顾虑十分可笑。
別人要弄死你全家,你还想做事留一点余地?
怎么?
想著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?
胡翊著实不能理解这种脑迴路。
至於胡惟庸的想法,他其实还是在官场上混的久了,保持著一种表面上的偽善。
心中想將对方刺一百刀、一千刀,但面上也要跟对方勾肩搭背,有说有笑,如同好朋友一般不撕破脸皮。
官场上,有时候需要这种偽装。
但胡翊不需要。
他是駙马,天生的身份便与別的臣子不同,若再加上帝后、太子的看重,以及朱静端这个大明长公主的地位加持,则更加与眾不同。
说到底,还是胡翊有这个地位和底气直来直去。
胡惟庸没有罢了。
见侄儿点破了自己,胡惟庸也觉得他说得对,点了点头:“为叔的明白了,一切以激怒老贼为主。”
“对了。”
胡翊有些倒反天罡,反倒一脸欣慰的看向自己这位叔父,表示了自己的肯定和讚赏:“叔父这样想就对了,既然要逼李善长狗急跳墙,自然是要极尽羞辱之能,才能逼他就范。”
眾所周知,胡马的肚子里最不缺的就是鬼点子。
他当即又对胡惟庸耳语了一番,全是教他如何激怒李善长,羞辱对方的手段。
等朱標换了一身常服过来,胡惟庸告退,弟兄二人同乘了一辆马车出宫。
朱標止不住的取笑著姐夫,故意打趣他道:“听说姐夫在未进京时,都已生下好几个子嗣了,姐夫看看何时將侄儿们都接进京城,我好请爹给他们封官。”
胡翊无语的翻了个白眼,忍不住吐槽起来:“连你也打趣我是吧?”
朱標坏笑著,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奚落一次姐夫。
胡翊则是在想,女人的醋意都极大,尤其是对前女友这种事分外关注。
朱静端別在屋里都气炸了吧?
车驾缓缓驶到长公主府,薛司正引著二人刚绕过影壁墙,便看见朱静端挺著肚子,站在葡萄架下,嘴里正嚼著一枚青绿色的酸杏。
胡翊光是看到了绿色的表皮,就知道杏子是酸的,又涩又酸的那种。
但朱静端却吃的津津有味,见到胡翊和朱標一起回来了,她当即说道:“这东西你们吃不惯,我就不招呼了哈。”
胡翊一看,媳妇儿一点也不生自己的气?
朱標一见大姐情绪如此稳定,也挺意外,就问她道:“大姐,姐夫把小老婆和私生子都给带回家来了,你还有空吃杏子呢?”
胡翊纠正道:“什么小老婆,待会儿就叫你大姐替我揍你。”
朱静端白了胡翊一眼,吐掉了嘴里青绿色的杏子皮,这才开口道:“一开始听说他是重婚,在外还有一房妻子时,我也很生气。”
“但是转念一想——”
朱静端面色很平静,依旧毫无情绪波动的说道:“后来转念一想,就觉得不可能。”
朱標好奇的问道:“怎么就不可能了?大姐是如何看出来的?”
“这还不简单吗,从遇见你姐夫的第一刻起,他那双清澈的眼神就骗不了人。”
“而且,你姐夫在与女子相处时,明显是头一回,说他与人有亲,我才不信。”
朱標还不明白姐夫与女子相处乃是头一回,这句话的含义。
这是夫妻间才知道的事,他现在黄毛小伙一个,当然是不懂。
反正又被大姐和大姐夫撒了一波狗粮,朱標索性也就做了澄清:“爹已经派人查明了,姐夫没有子嗣,也没有与別人成过亲。”
“叫我隨同而来,就是给大姐一个解释,怕你们夫妻再闹出些误会出来。”
“猜到啦,替我谢谢咱爹、咱娘。”
她隨后又叮嘱朱標道:“放心吧,我与你姐夫闹不起来的,他满脑子都是神奇的事物,跟在他身边且得学著呢。”
这句话,朱静端还真没有夸大。
隨著和胡翊越了解越深,他对於丈夫的钦佩便愈加是多了几分。
整日里都如同一个小迷妹一般。
在这种情况下,夫妻关係又怎能不好呢?
朱標快被他们夫妻俩的甜腻狗粮给餵饱了,赶忙逃离似的出了长公主府。
胡翊心道一声,这个老婆足够聪明,从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跟自己闹彆扭。
在外一天,忙碌下来已经够辛苦的了。
幸好家中没有什么让人恼火的事,回来了就能过上舒心日子。
这令他不由想起穿越前——
每日只想去钓鱼,不想回家。
寧愿在车库里点几根烟,干坐上一个小时不上楼——
四月的夜晚,已经没有什么寒意了。
朱静端要吃酸葡萄。
胡翊就在葡萄架下给她摘。
女人也是奇怪,吃了吐,吐了吃,却乐此不疲。
不久后,吃够了的朱静端又去吐了——
同样是夜晚。
有人悠閒,有人忙碌。
汪广洋日日摆烂,傍晚回到家中,便將府中供养的戏班和舞姬们叫出来享乐。
胡惟庸也知道他这些勾当,若是平日里,断然不会去扫汪广洋的兴致。
但今日,要把这些消息传递给李善长,你当然得去汪广洋府上坐坐了。
“汪相,今日有关淮西的这几件奏摺,咱们连夜合计合计,若无意外,明日就呈送到陛下案牘上去了。”
胡惟庸將满满的十几本奏摺捧过来,汪广洋脸上並未表现出任何的不悦。
他喝退了舞姬,二人围著桌案仔细合计了起来。
只是提起了朱亮祖儿子的那件案子,汪广洋便已皱起了眉头。
等看到赵庸之子的处置办法时,汪广洋欲言又止。
当他最后看到对於李善长族弟的处置时,终於是脸色一变,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胡惟庸,疑惑不解的问道:“胡相如此处置,难道是对於淮西功臣不满吗?”
汪广洋本来是要问,你胡惟庸与淮西功臣们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?犯得上把事做的如此之绝?
但他还是改换了措辞。
如今的汪广洋,虽然贵为左相,却是主打一个谁也不愿得罪。
胡惟庸自然知道他不愿得罪人。
也是因此,他才一定要来找汪广洋。
一来,朝中大事该当是左、右丞相一起商量。
再者说了,自己若执意要办这些事,汪广洋肯定不好来阻止自己。
他又是谁都不愿得罪,自然就要派人去好心提醒李善长。
这样一来,那条老畜不就知道了吗?
事实证明,胡惟庸確实看人很准。
汪广洋先是对他的做法表达了反对,但却说的很委婉。
见胡惟庸坚持己见,毫不让步,这汪广洋便不好再多说什么了。
这种事情不涉及到他即可。
但又不能得罪了李善长,自然而然的,汪广洋便派人传话到李相府。
“老爷,中书左司的一名书吏求见,他说他叫李贤,奉了左相的委派而来。”
李善长本来不太想见此人。
皆因为扶植上了汪广洋,此人却始终一副与淮西集团若即若离的姿態,正事从来不为自己办一件。
但又一想,对方是夜里而来,还派来了心腹传信,想必是有什么急事。
“叫他进来。”
李善长正襟危坐在客厅,一副威严至极的模样,瞟了一眼眼前这个名叫李贤的小辈,连眼皮都不抬。
“你因何事而来?”
“小人回稟李相,奉我家左相的差使而来,今有关於您家中族弟犯罪一事,左相托我传话,胡右相已写下批文,著令將您的族弟李虎臣割去鼻子,剥皮斩首,抄没全部家財。”
“什么?!”
本来刚才还摆的一副派头十足。
可在听到这个消息后,李善长当即是坐不住了。
他那一巴掌拍的茶碗摇晃不止,看著摇晃的茶碗,李善长止不住的心烦。
一巴掌便將茶碗扇倒在地,摔得粉碎。
他怒不可遏的骂道:“胡贼!”
“欺人太甚!你真是欺人太甚啊!”
李贤传的是口信,另將其他几件事关淮西功臣的判处告知。
这李善长先是面无表情的送客,隨后直接推倒了客厅摆设物品的木柜,气的暴跳如雷,当即派管家传信道:“去到胡贼府宅,叫他来到府邸见我,老夫今日非要与他理论一番不可!”
管家哪儿敢不从,当即去往胡相府相请。
不久后,得知消息的朱亮祖、廖永忠还有唐胜宗都过来了,除此之外还来了杨璟和陆仲亨,这都是將来淮西封侯之人。
李府上下气势汹汹,朱亮祖的儿子,杨璟和陆仲亨的族亲,还有唐胜宗的宗族都涉及在內。
眾人这次真是摩拳擦掌,等候著胡惟庸上门。
只要他来,定然要叫他好看!
陆仲亨直接骂骂咧咧的道:“他胡惟庸算个什么东西,若无李相,不过是路边的一条狗,如今得了势,还想骑在老子们头上拉屎?”
廖永忠冷笑著道:“当初他来投诚,见了我等一口一个將军、元帅的叫著,躬身下拜,口称一声卑职,如今他倒还反了天了!”
眾人纷纷是摩拳擦掌,就连李善长也算计著,等胡惟庸来了要好好给他一记杀威棒,非要指著他的脸破口大骂一通不可。
然而。
片刻间过去,派去的是管家,回来的还是管家一人。
“老爷,那胡惟庸託辞不来,还有——还有一句话,叫小的当面传递给您知道。”
管家一副惊慌无比的模样。
李善长两眼直勾勾的瞪著他,冰冷的声音,磨著牙狠狠道:“讲。”
“老爷,那胡惟庸说他很忙,就先不过府来了。”
管家隨即抬头瞥了一眼李善长的脸色,嚇得赶紧又低下头。
李善长的声音之中,透著不满:“这是胡惟庸的原话吗?老夫要他的原话!”
管家一见大概意思还不行,只得是一咬牙,低下头,闭起眼睛,重复起了胡惟庸的原话:“那胡惟庸的原话是如此说的:
本相每日间有多少公务要忙?可谓是日理万机,哪有工夫去见李相?
此事就等改日本相不忙了再说吧。”
管家话音刚落,李善长抬起一脚便將他踹翻出多远,当即怒骂道:“胡贼,尔敢!”
他当即情绪激动,气的开始手抖。
似乎是与这件事槓上了,李善长又道:“拿老夫的烫金拜帖去,叫他今日务必到老夫府上来一趟,若还念在亲家之情、栽培之恩,就叫他过来,照著老夫的原话去將他叫过来。”
此事对於怒火中烧的李善长来说,已经不止是什么关係到亲族生死之事了。
这已经关係到了他李善长的脸面,这个淮西功臣集团领袖的脸面!
李家的影响力就在那里摆著,今日连个当初靠著自己一步一步起家的小弟,都不愿意给面子来了?
那这张老脸还往哪搁?
李善长生著闷气,虽有朱亮祖、廖永忠他们在旁开解,却依旧是越想越气。
也就一会儿的工夫,管家又回来了。
他这次回来,直接就在李善长面前跪下来,一个头磕在冰凉的地板上,整个身子都开始瑟瑟发抖起来。
一看到管家的模样,李善长便知道人又没请过来。
他不怒反笑,笑容之中夹著十分的阴沉,微眯著二目阴惻惻的问道:“他这次又如何搪塞?”
“老爷,胡惟庸接过咱们送去的拜帖,却是问起这拜帖在哪打造的?
他还说改日叫他们胡府的管家,也去那里打造些一模一样的拜帖,这样能显出气派来。”
李善长阴冷的声音又问道:“还有吗?”
“胡惟庸还——还提醒李相,如今不在其位,就不要谋其政,更加要注意不要僭越了。
身为大明开国功臣,更应以身做表率,这样的烫金拜帖上所绣图案,以——以老爷当前的身份地位,已——”
“说下去。
“这样的烫金拜帖上所绣图案,以老爷当前的身份,已经无法再享用,请李相注意分寸和影响,莫要——莫要因此被人弹劾一本,那胡惟庸就要不顾昔日情分,依律法办了。
''
“嘿嘿嘿嘿嘿!”
淒夜长风之中,李善长冷冷地笑著,磨的牙关子都溅起了火星。
“好啊,好啊!”
“你还要法办老夫?”
“哈哈哈,胡惟庸,你到底是出息了,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。”
“如今好话说尽,你连当年的栽培之恩都不顾了,那老夫岂能再饶过你这个贱奴!”
李善长的双目之中,此刻充满了杀意,当即下令道:“老夫不要什么天衣无缝,不要什么稳妥行事,直接將通敌书信爆出来,毁灭吧!”
“我要眼睁睁看著胡家的九族哀嚎!我要看著胡惟庸剥皮凌迟,在老夫的面前哀嚎求救!”
“待他凌迟那日,老夫要以他片下的血肉下酒,连带胡翊那个小畜牲一併收拾了!”
看到彻底抓狂的李善长,朱亮祖等人相互间传递了个脸色。
李相已经陷入癲狂之態,短时间內恐怕消不了恨。
可明日胡惟庸就要將奏摺上报皇帝,到那时皇帝知道了,此事铁板钉钉,就再难有挽救的机会。
赵庸的儿子犯了事,赵庸还在跟李文忠班师回归的途中,完全不知道这回事。
朱亮祖心中焦急啊!
朱暹这个亲儿子,还是长子,怎能剥皮斩首了呢?
便在当夜,几位开国功臣们瞒著李善长,一起到胡相府来求情。
“几位大人,我家相爷已经睡下了,有何事不能明日再说呢?”
几位开国功臣们都被挡在门外,时间一长,朱亮祖最先受不了了。
这里面就属他的事儿最大,儿子的性命如此攸关,怎能忍受的住?
他当即开始衝撞府门,在胡相府大门外横衝直撞,不停的拍打叫门。
念在他身份显赫,又有兵权在身,胡府上下的管事们不敢慢待,只得是一遍一遍的去稟告胡惟庸。
可这胡惟庸就是缩了头的乌龟,他就听从了胡翊给他出的主意,一概不见任何人。
对於李善长,就怎么阴阳怪气怎么说,好生羞辱这个老畜,气得他暴跳如雷。
朱亮祖一见这么著可不行,趁著管家开门来答覆之际,直接便闯入了相府。
但此时已是上朝的时候了,胡惟庸立即骑马直奔中书而去。
这老滑头的一番操作,把淮西功臣们搞的都无语了。
朱亮祖等人是一路紧隨其后,胡惟庸前脚刚进中书,准备今日上奏的条陈。
那朱亮祖等人擅闯入中书省衙署,直接便来到了胡惟庸的面前。
“胡老弟,救你侄儿朱暹一命吧!”
一见朱亮祖亲自闯进来,胡惟庸面子上也有些过不去。
昨夜拒见还好说些,这当著人家的面拒绝,这种事怎么好讲呢?
更何况,这是当初一起在李善长麾下吃肉喝酒的朋友,胡惟庸颇有些抹不开面儿。
反正就是脸皮厚,无论朱亮祖怎么说他都不答应。
逼得朱亮祖为了儿子的性命,竟然直接给他跪下了。
“胡相,救救我儿的命吧,他不过在地方上姦淫了几个女子,何须宫刑后斩首?”
“难道就不能从轻发落些?我为大明立过多少功勋?若无我等之功,焉有大明?”
“拿我的功劳为他抵命,对於被姦淫过的女子,我朱家全然补偿,定不叫他们吃亏,如此总行了吧?”
“哎呦,我的胡相爷,你倒是点个头答应了吧!”
胡惟庸怎能答应?
告诉朱亮祖,这是皇帝陛下的意思?
敢说这话,那就是他胡惟庸不会做人,也就离倒霉不远了。
他依旧是不表態,只说一些模稜两可的场面话。
朱亮祖这下终於是不乐意了,下跪求情,姿態够低了吧?
这还不允?
对於他这等功勋卓著,將来有可能封公封侯之臣来说,今日此举可谓是顏面扫地了。
还不行?
朱亮祖终於是忍不住,破口大骂起来道:“胡惟庸,如今这洪武年间,三年不到换了三任丞相,还真把你自己当个爷了?”
“本將把话撂在这里,陛下亲口承诺,今年便要大封功臣,到时候我等封公封侯,你可最好是在这丞相位子上坐稳了,可千万不要下来。”
“哼,弟兄们这一双双眼睛,可是无时无刻在盯著你呢!
不背靠李相,倒要看你將来是何下场!”
眼见得无计可施,朱亮祖破口大骂一句道:“什么东西!”
事到如今,已再无求情的可能。
只能是上到朝堂之上,等李善长到来,一同参奏胡家这对叔侄。
唯有將他们参倒,留在中书的这些奏摺才有转圜的余地。
一会儿工夫,李善长杵著拐杖,亲自走到了奉天门,袖中还揣著几份关键的奏章和证据。
“李相来了,李相来了!”
廖永忠、朱亮祖等人一见了李善长,当即如同来了主心骨,一同迎了上去。
“李相,今日可是要发难了?”
“我等已然是迫不及待,只等李相振臂一呼,今日便倒胡!”
李善长狞笑著道:“本该將此事做的自然些,咱们的人会故意把书信暴露给检校,叫他们亲呈皇帝。”
“哼,如今胡惟庸这个畜生,还有胡翊那个小畜牲实在欺人太甚,老夫今日便將他们一锅端了,定要他们的好看!”
关於胡翊重婚另娶一事,宫內就只有朱元璋等少数几人知道事情真相。
但在宫外,民间已经就此事传的是沸沸扬扬,声浪一阵高过一阵。
李善长看著流言疯传,越传越真,自以为得势,觉得可以凭藉刘黑子造偽的书信,一举將胡翊这个駙马拿下。
至於胡惟庸近几日对自己突然强硬起来。
这件事,他也想过,是否胡惟庸如今有了倚仗,已经不惧怕自己了?
可是思来想去,此中设计的每一环都没有差错,除了自己一开始不想把事情闹大,將黑衣人派去求死,这事儿办的过於蠢之外。
其他一切都好。
况且,那黑衣人惹出来的祸患,该灭口的都已灭口,做的悄无声息,应当不至於被查出才是。
李善长確实是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,万无一失。
打死他也想不到,他这事儿还没做呢,已经被胡翊全部查了个底掉。
他们正憋著今日上朝便要行事呢。
东宫,承暉司。
崔海也已拿到了黄齐的供词,过来亲手交到了胡翊的手里。
崔海打著哈欠道:“姐夫的招数果然好使,此计挑拨黄齐与廖永忠彻底反目,他將廖永忠为李善长杀人一案全都招认了,这幕后指使者就是李善长,廖永忠为帮凶。”
崔海激动道:“还不仅如此,这廖永忠他们多年前做下的一些陈年旧案,都一併招供在其中,姐夫如今拿到这份供词,可保是万无一失了。”
“辛苦了,此事结束,將再无隱患,我们兄弟几个一同聚聚,等你保儿哥回来吧。”
崔海点了点头。
今日的朝堂上可谓是热闹的紧。
奉天殿之中。
一见李善长今日杵著拐棍都来了,群臣们都挺惊讶。
老李的身体极好,杵拐不过是为了显得自己老迈些,好在皇帝面前博得同情,叫大家更加相信他说的话罢了。
而朱元璋对於今日之事,也是早早的就得到了消息。
昨夜李善长的歇斯底里,叫的那样大声,他早就派人看了一场好戏,並且把李善长昨夜的许多举动,都叫人直接画下来。
包括胡惟庸昨夜两次让李善长受气。
也包括朱亮祖等人昨夜去胡家堵门,最后强行闯入进去的事情,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。
因为知道今日是大事件,李善长即將图穷匕见。
自然而然的,朱元璋把有份量的人都叫了来,旁听今日的朝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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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知道今日是大事件,李善长即將图穷匕见。
自然而然的,朱元璋把有份量的人都叫了来,旁听今日的朝议。
奉天殿上。
洪武大帝今日才刚刚坐朝,还未开口。
为防止胡惟庸上来直接奏陈族弟的事,李善长一上来,便率先发难了。
“陛下,老臣今日上朝,要参这朝堂上卖国的二贼子!”
“臣,李善长,有本启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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