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锤40k：锻钢兄弟 - 第69章 內外皆钢（回忆）

    標准泰拉歷.010.m31
    荣光女王战列舰“铁血號”。
    彼得·卡拉希斯浑身赤裸，站在一群同样赤身裸体的壮汉之中，他们都是与彼得一同经歷改造与训练的新兵。
    这些新兵，和彼得一样，都是从底层甲板或其他地方被挑选出来的，他们被赋予了新的生命，同时也被剥夺了过去。他们赤裸著强壮的身躯，走在舰船的走廊中，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有力。
    走廊的灯光昏暗，空气中瀰漫著机油和金属的味道，这艘荣光女王战列舰见证了无数的战斗与牺牲，每一道伤口都是战斗的印记。据老兵们说这些机油与金属的味道本可去除，但原体认为这些味道无关紧要，不需在这种小事上浪费精力。
    彼得与其他新兵眼神交匯，他从其他新兵们的眼神中观察出他们与自己一样，对未来的不確定和对过去的怀念。但彼得知道，他们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。他们很快来到了空投舱发射的舱室，这里是他们即將踏上战场的起点。
    舱室內，一群群机仆两三个聚在一起，它们是钢铁勇士军团的僕从，负责维护和准备战斗装备。机仆们已经做好了准备，旁边放著破旧的动力甲。
    这些动力甲看起来伤痕累累，上面满是划痕和弹坑。有些地方的缺口甚至没有补好，这些动力甲明显是从战死的星际战士身上扒下来的。
    然而现在这些盔甲马上就要穿到新兵的身上，这些动力甲不仅是他们的保护，也是他们成为钢铁勇士军团一员的象徵。
    无数的新兵就近寻找一队机仆开始穿戴动力甲。彼得也低著头，默默无言地来到一队机仆面前，他岔开双腿与肩同宽，张开双臂，等待机仆为他著甲。
    彼得低著头注视地板，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落寞，他的內心充满了复杂的情感。他曾经是奥林匹亚上一个有家有爱的孩子，现在却成为了一个钢铁勇士军团的战士，经过基因改造的战士。
    机仆们开始动起来，他们拖动著不成人形的身躯，为彼得著甲。机仆的动作迅速而精准，改造过的机械手臂將沉重的动力甲拿起，安装在彼得身体上的金属接口之上，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他们对这项工作的熟练。
    彼得感受著自己与这身满是战损的钢铁型动力甲的连接，沉重的陶钢装甲套在身上。完全没有沉重感，仿佛一件轻盈的衣裳笼罩全身。
    彼得任由机仆调试甲冑，內心充满了矛盾。他在底层甲板生活时，他曾经渴望力量，渴望能够保护自己和家人，但现在，当他真正拥有了力量，他却感到了一种深深的空虚。如今他成为了天使，拥有了力量，却失去了家人。
    在催眠灌入的知识中，他的力量將被用来为钢铁勇士军团服务。他的生命被用来为钢铁勇士军团原体，他基因之父的野心和欲望牺牲，他甚至没有见过个名义上的父亲。他开始怀疑，这一切是否值得。
    隨著动力甲的著装完成，彼得感到自己与这个世界的联繫越来越远。他的身体被钢铁所包裹，他的心也被钢铁所包裹，军团的战吼是对的“身披坚甲，心如钢铁”。
    他感到自己越来越像一个机器，一个没有感情，没有思想的战斗机器。在彼得的內心深处，他仍然记得母亲的话，记得她的爱和教导。他记得她告诉他要像磐石一样坚韧，要成为一个正直的孩子。但现在，他感到自己离那个目標越来越远。
    终於，著甲完成。面前的机仆以机械手臂递过头盔，彼得伸手接过，抬头撇了面前的机仆，战斗机器的瞳孔一阵收缩。
    面前这个机仆是由一名年轻女性改造的，她原本柔顺的棕色头髮全都被剃掉，光禿禿的头顶只留下改造手术的伤口。
    原本纤细洁白的手臂被切除，换上了机械钳，口中牙齿全都被拔掉，一根黑色的管线深入其中，给她运输那必须的养料。
    彼得用带著陶钢的手甲接过艾瑞莎机械手臂上的头盔，同时他注意到，艾瑞莎的双腿因为身上过於沉重的金属构件而有些变形。彼得记得的奥林匹亚上，学校的运动会时艾瑞莎跑的可快了。
    彼得接过头盔，径直戴在头上。伸出手，將艾瑞莎那小小的头颅捏住，他记得艾瑞莎的头没这么小，女孩子们总是发育的更快，也显得更成熟。
    隨后，仅仅是稍微用力，机仆那被各种管线连接的头颅直接碎裂。这名著甲机仆无力的倒在地上，传出一阵沉闷的声响。
    其他机仆对此无动於衷，但附近的新兵们转过头来看了一眼，隨后去自己事。没人会为了一名星际战士摧毁一个机仆而责怪他，尤其是这名战士在即將踏入战场之时。
    他的生活会被战斗和杀戮所填满，他的心被仇恨和愤怒所占据。几个机仆根本无关紧要。
    彼得隔著头盔看著周围的同伴，他们都是被迫走上这条道路的，他们都是被剥夺了过去和未来的战士。他们的生活被战斗所定义，他们的存在被战爭所消耗。
    彼得默默念道：
    “身披坚甲，心如钢铁”。
    著甲完成，剩余的机仆也给彼得递上一把战斗刀与一支爆弹枪。
    隨著所有新兵做好战斗准备，空投舱的门缓缓打开，彼得和他的同伴们被进入舱內，安全压槓落下扣住彼得那身穿动力甲的高大身影。
    他们將被空投到一个叫塔兰的星球，去执行一项危险的任务。隨即一个突然加速，空投舱开始不住的摇晃，他们正在降落。他们像流星一样划过夜空，他们的命运被战爭所决定。
    伴隨著砰的一声巨响，空投舱落地。舱门打开，彼得与四名队友走出来，踩在外面的沙漠之上。
    周围四枚空投舱，共计20名新兵聚集在一起，在这一片一望无际的沙漠之上，等待著长官接收。他们將面对未知的敌人，去战斗，去牺牲。
    直到沙漠的远方，一阵沙尘扬起，似乎有装甲车在赶来。新兵们握紧手中的爆弹枪，略显紧张。
    伴隨著远方的装甲车逐渐靠近，眾人也看清了上面钢铁勇士的標誌，所有人鬆了口气。
    一辆猎食者坦克领头，身后跟著两辆兰德掠袭者坦克。三辆坦克在20名新兵的面前停了下来。
    猎食者坦克上钻出一个身影，他来到坦克正前方，俯视著20名穿著破烂动力甲的钢铁勇士。
    这个身影取下头盔，背对著太阳开口说：
    “我是你们的连长，克拉苏。”
    “军团中有人蔑称你们叫速征军，是炮灰。但我不这么想，你们穿著战死兄弟的鎧甲，与我们並肩作战，至此我们便是兄弟。”
    彼得抬头看向坦克上那名阿斯塔特，他们的连长。
    “这场战爭是为了阻止为偽帝成神的计划，是为了防止全人类成为祭品，是全体人类的希望。只要战爭结束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，人类將重拾希望。”
    “现在兄弟们，拿上你们的枪，登上兰德，我们去阻止偽帝的计划。”
    彼得默默握紧爆弹枪，走向兰德掠袭者坦克的坦克舱室。如今的他，內心与身体都包裹著钢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