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京侠客行:万事屋X档案 - 第49章 九菊一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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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49章 九菊一派
    “所以,你师父刚刚是在训练你的反应能力,还有抗击打和忍痛的能力?”
    杂货店后面的屋子里,听完何金银的解释之后,李信脸上满是尷尬之色,好在他脸黑,倒是没人能看出来他的尷尬。
    现在回想起来,刚刚何金银虽然被鞭子在抽,却全程只是闪躲,没有向远处跑,而且哪怕被鞭子抽中了,他也没有发出一下叫声,这实际上已经足够说明这中间有古怪,只怪当时李信心急,没有注意到这些。
    何金银笑著道:“阿信,你刚才那一下好厉害啊,我只能勉强看见师父的鞭子,你居然能徒手接住,真是了不起!”
    李信脸上的尷尬更甚,他对何金银身旁的那个猥琐大叔道:“请问,您就是王达前辈吧?”
    他已经知道,这个看上去很的中年大叔是这里的主人,那他的身份不用说,就是镇元斋让李信拜访的老友,昔日的东南亚自由搏击冠军,曾打败东瀛所有空手道高手,被誉为“空手道克星”,人称“魔鬼筋肉人”的鬼王达!
    何金银一愣,对中年大叔道:“师父,你不是叫鬼王达吗?怎么阿信叫你王达?”
    那中年大叔警了一眼何金银,用鄙视的眼神看著何金银道:“你见过有人姓鬼的吗?
    鬼王达也是外號,我本名叫王达,只是成名之后,就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名字了,都习惯叫我鬼王达。”
    实际上有人姓鬼的,百家姓里有鬼这个姓..—
    李信在心里嘀咕了一句,但还是对鬼王达道:“王达前辈,我受镇元斋前辈所託,有一物要转交给你。”
    说著,李信镇元斋给的那个小瓷瓶递给了鬼王达。
    鬼王达接过瓷瓶,脸上露出几分缅怀之色,但却没有將瓷瓶收起,而是隨手丟给了身旁的何金银:“这种东西,我吃什么,阿银你吃了吧,你最近几日跟隨我练功,身体已经超过负荷,短时间內还好,年轻,身体扛得住,但是等到上了年纪,那些暗伤就会一股脑儿跑出来找你,折磨你,吃了这个,可以让你九十岁也不尿床。”
    “这么猛!”
    何金银眼冒金光,但很快又忍住喜悦看向鬼王达道:“但是师父,你呢?”
    相比於自己,何金银觉得,鬼王达更加需要这瓶药。
    鬼王达嘴角扯了一下,站起身,露出裤管下的助行器,瞬间,何金银不说话了。
    鬼王达拍了拍何金银的肩膀,对何金银道:“別想那么多,一会就把这药吃了,镇元斋那老头,手上还是有些货的,他给的东西一定不差。”
    “是,师父。”
    何金银点头道。
    “好了,你自己去练功吧,我要和这小子聊一聊。”
    鬼王达打发走何金银,然后看向李信:“你叫阿信是吧?”
    李信恭恭敬敬地点头。
    “阿银那小子,说昨天回家的时候捡到一个人,没钱送医院就先带回家里,看著半死不活的,结果睡了一会就好了,那个人,是你吧?”
    鬼王达问李信道。
    李信再次点头。
    拍了拍李信的胸膛,鬼王达疑惑道:“看你的呼吸和体格,年轻人中能有你这样武功的,真可谓是少之又少,尤其是你这一身內功修为,老一辈的前辈都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你的,怎么就重伤昏迷,还被阿银那小子救了?”
    鬼王达淡出江湖很久了,但对香江那些成名的高手多少有些了解,没听说过谁有本事將李信这样的高手打至重伤昏迷的啊。
    李信想了想,这正好是一个將自己心中疑惑告诉鬼王达的机会,於是道:“王达前辈,事情是这样的—”
    说著,將自己昨天晚上的遭遇告诉了鬼王达。
    鬼王达起先还有些隨意,但是听到李信一拳打穿那个持刀武士的胸口后,那个持刀武士却仍行动无碍,顿时起了眉头。
    李信说完之后便静静等待鬼王达开口,鬼王达望著李信,缓缓道:“是邪术!”
    李信点头,这特么確实够邪门的。
    鬼王达看向李信:“阿信,你武功不错,对於异术,你有什么了解吗?”
    “呢,我对艺术不怎么在行,那些人说艺术成分很高的画,我看著却觉得不怎么样■
    李信想起之前见过的几幅號称名画的画,觉得那些画画得乱七八糟的,连十八里村的小孩子涂鸦都不如,李信觉得,自己在艺术方面应该是没什么细胞的。
    “没错,我也是这样的,什么西方的毕卡索啊,他画的画乱七八糟的,还没有那些三流艷情小说的插画好看”鬼王达不住点头,然后很快反应过来说岔了,大声道,“不对,我说的是异术!奇异的『异”,不是画画的那个艺术啊!”
    说著鬼王达嘆了口气道:“你怎么连异术都不知道,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?”
    “我没师父啊!”
    李信回答道,然后將自己的机遇和鬼王达说了一遍,听得鬼王达眼珠子都瞪了出来。
    这特么的也行!
    鬼王达二十多岁成名,自翊天赋异稟,但也是有名师教导再加上刻苦练功才有了那一身傲人修为,但是李信居然在无人指点的情况下练出这么一身深厚內功,这如何不让鬼王达大跌眼镜。
    “算了,让我们说回异术吧。”
    鬼王达不想再和李信说武功上的事情了,转而说起了异术:“异术实际上我也无法界定到底什么是异术,毕竟我以前也只是个练武的,但是世上除了我们这群武者之外,
    確实还有那么一群掌握著超自然力量的人,和武者打熬筋骨,苦练內功不同,异术並没有固定的修行方式,中原的道术,东瀛的阴阳术,西方的魔法,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法术,
    这些都可以被称做异术。”
    “藉助一些稀奇古怪的手段,异术可以发出去巨大的威力,而且防不胜防,甚至有的异术可以做到千里之外取人性命这样的事情。”
    鬼王达说起异术的时候,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腿一一那条断腿。
    李信问鬼王达道:“王达前辈,既然异术这么厉害,但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个异术高手啊?”
    有真凭实料的武术家,李信还见过几个,也在东瀛听说过很多厉害的武术流派,那些流派中,肯定还有高手,但是关於那些会异术的高手,李信却鲜少听说,哪怕听说了,最后也都被证实只是骗子罢了。
    但既然那些会异术的人那么厉害,为什么毫无名气呢?
    鬼王达笑了笑:“因为异术虽然威力巨大,但是说到底只是些投机取巧的法门而已,
    也因此,只要掌握方法,哪怕是个七岁小孩也可以轻易破除看似极为厉害的异术,而且异术一旦被破除,有些异术还会反伤施术者,所以那些会异术的人为了自保,往往会深藏自己,儘量少用异术,哪怕使用异术也要儘可能不让人察觉,一来是怕异术被破,反伤自身,二来也是异术用得多了,总容易被人研究出破解的方法。”
    言语间,鬼王达对於那些会异术的人很是不屑,在他口中,那些会异术的人仿佛是阴沟里的老鼠,见不得光一样。
    但,事实真如鬼王达说的这般吗?
    鬼土达又一次摸上了自己的腿。
    ““九菊一派』。”
    鬼王达突然道。
    李信一证,然后就见鬼王达继续道:“你遇上的那个被打穿胸口而不死的东瀛武土,
    应该是被『九菊一派』的邪术控制的傀儡人,而且他也不是因为听到了笛声而放过了你,
    而是控制他的人察觉到傀儡破损之后,怕傀儡的核心有失,所以將那傀儡召了回去。”
    李信忙问道:“王达前辈,你说的『九菊一派”是?”
    鬼王达隨口解释了起来:“据传隋唐年间,一批来自中原的历法、天文地理还有遁甲方术的书籍隨百济国的僧人被传入东瀛,东瀛的一些有识之士发现那些书籍极为深奥,围绕那些书籍钻研、学习,渐渐衍生出了两个流派,其一取书中之正,便成了后来的阴阳道,另外一派取书中之奇,渐渐形成了现在的『九菊一派』。”
    “原本『九菊一派”同样只是研究奇门遁甲、阴阳术数的一个流派而已,但是因为和其同出一源的阴阳道受到了当时东瀛皇室的推崇,成为了东瀛的官方组织,地位崇高,『九菊一派”心有不甘,想要证明自己不输阴阳道,便在钻研奇门遁甲、阴阳术数的奇诡一道上越走越远,最终墮入了邪道。”
    “到了近代,东瀛发动侵略战爭,“九菊一派”的人抓住机会追隨东瀛军队四处侵略他国,一方面为那些东瀛军队保驾护航,害各国奇人异士,另一方,『九菊一派”为了增强实力,大肆搜刮各国邪术壮大自身,南洋降头术,西洋巫术,还有中原的各种邪术,
    据说都被这群『九菊一派』的妖人搜罗了去。”
    “后来东瀛战败,“九菊一派』也是元气大伤,但是异术修行不比武功,不需要几十年如一日地刻苦修练,往往只需几年就可以学有所成,那些修练邪术的,修行速度只会更快,所以『九菊一派』在战后很快便又重新復兴了起来,並且因为搜罗了诸多邪术,实力比在战前更为强大。”
    “近些年来,『九菊一派”不断渗透东瀛各方势力,甚至已经不满足於东瀛一国,还將触手伸向了国外,阿信,你和镇元斋那老头有旧,我劝你一句,別掺和进这件事情了,『九菊一派』的实力不是你一个小年轻可以对抗的,趁早抽身为好。”
    鬼王达拍了拍李信的肩膀道。
    李信沉默,听完鬼王达对“九菊一派”的介绍,他大概也知道了这个组织是如何庞大和恐怖,但问题是,他已经接下了保护高进的任务,就不会因为恐惧而放弃。
    那可是两百万美元啊!什么“九菊一派”,敢妨碍李信赚钱,干他呀的!
    而且,听鬼王达的意思,这个“九菊一派”早就罪行累累,如果李信畏惧退缩,连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。
    “王达前辈,你为什么对『九菊一派”的事情这么了解?””李信问鬼王达道,鬼王达之前还说对异术不太了解,但是对於那个“九菊一派”却颇有些了如指掌的意思,说起他的起源来也是头头是道。
    “为什么对『九菊一派”这么了解?”鬼王达笑了笑,又一次摸上了自己的断腿:“因为我的腿,就是中了“九菊一派』的暗算才被弄断的!”
    李信奇道:“但我听镇元斋师父说,你的腿是和人比武的时候被人打断的啊!”
    鬼王达点头,然后淡淡道:“没错,是在和人比武的时候被打断的,但那是因为和我比武的那个人,在比赛前找了『九菊一派』的高手,用邪术提升了功力,我没料到对方居然这么不讲武德,所以才会中了他们的暗算,被打断一条腿,武功也是那个时候废的。”
    说话的时候,鬼王达的双手按在膝盖上,用力收紧,显示他的內心並不如同他表现的那么淡定。
    李信恍然,难怪他没有在鬼王达身上感觉到內力,原本以为鬼王达已经如镇元斋师父一样,將內功练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,原来是因为他的內功已经被废了。
    对於练武之人来说,內功比手脚更加重要,鬼王达了一条腿,只要勤加修练几年,
    一身武功一样可以恢復个七八成,但是內功没了,鬼王达就算四肢完好也只能是个废人,
    更不用说他的腿还断了,在外人眼中,他就只是一个没用的死瘤子而已。
    感觉自己说了一些沉重的话,鬼王达立刻又道:“不过也没什么,我只是没了一条腿和一身功力而已,和我比武的那个『断水流”的高手,他可比我惨多了,直接被那邪术抽走了三十年寿命,一夜之间从个壮年人变成了小老头,据说每次去厕所尿尿都要尿自己一手!”
    说著,鬼王达又幸灾乐祸的起来:“而且我听说啊,那老小子耗费三十年寿元为『断水流”爭来的『东瀛第一流派”的招牌,掛了没几年,就被从海外回来的“极限流”给抢回去了,约等於他了三十年的寿命什么都没得到,真是衰人一个,不像我,虽然没了武功和一条腿,但却让我明白了人生除了练武之外还有很多美妙的东西,我现在每天好吃好喝,不知道多开心,当然,要是阿信你愿意给我个十万八万的,那我就更开心了!”
    李信看著满脸渴望地望向自己的鬼王达,微微一笑,果断道:“没钱!”
    “切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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