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3章 江湖救急!
諫山黄泉和老巫女聊了很久,或许是老年人都比较健谈,喜欢和年轻人说话,諫山黄泉几次觉得自己打扰老巫女太多时间主动想要告辞,却都被老巫女拉住。
諫山黄泉见都快中午了,终於是坐不住,再次向老巫女告辞:“巫女大人,时间不早了,我还有工作,就先告辞了。”
“工作啊..“”
老巫女神色转冷。
一个和自己孙女差不多大的女生,不说上学而是说工作,这背后意味著什么,老巫女比谁都清楚。
“哎,算了,那我也不留你了,一切小心。”
老巫女用带著惋惜的语气对諫山黄泉道一一这个年纪的女孩,不去好好上学,然后烦恼恋爱的事情,却要每天打打杀杀,在生死一线徘徊,这世道也真是,从以前开始就没好过。
“不用担心,这次的工作不是对付恶灵,而是担任要人的保鏢,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。”
諫山黄泉对老巫女道。
“保鏢?”
老巫女眉。
“是的,我所属的『超灾对策室(环境省·自然环境局·超自然灾害对策室,简称『超灾对策室”)』,虽然绝大多数时候的工作是对抗恶灵,但有时候也会为一些要人担任保鏢。”
諫山黄泉对老巫女道。
“『超灾对策室』居然开始干这种事情了,这可真是越来越不行了—
老巫女摇头道,諫山黄泉听到老巫女的话也只能苦笑。
最近经济不景气啊,普通人赚的钱少了,连带一些政府部门的预算也开始下降,諫山黄泉所属的“超灾对策室”也是如此,为了爭取到更多的预算,不得已,“超灾对策室”只能私底下为某些政府高官和权贵们提供服务,以换取他们的支持。
諫山黄泉年纪虽轻,但已经是“超灾对策室”的王牌,拥有灵刀“狮子王”,可以驾驭乱红莲的諫山黄泉战力极高,而女人作为保鏢,在很多时候比男生要方便一些,所以最近这段时间,諫山黄泉经常被人指名担任保鏢。
想了想,老巫女对諫山黄泉道:“黄泉啊,如果不想做,直接离开就是,千万別委屈了自己。”
会要諫山黄泉这种灵力修行者去当保鏢的人,十有八九是亏心事干多了,怕遇上咒杀之类的异术,那种人,死了也是活该。
諫山黄泉苦笑著道:“巫女大人,有些事情,我也没办法。”
哪怕有著一身超人的本领,但諫山黄泉的身份就註定了她不能隨心所欲。
老巫女实力惊人,而且牵掛也少,自然不需要顾忌那么多,但諫山家可不一样,他们这些退魔师家族,说是地位崇高,但歷来都受官方的掌控,幕府时期是受幕府掌控,到了现代,就是受东瀛政府掌控,他们由始至终都是握在人手上的刀子,身不由己。
哪怕土宫家是退魔师家族中的领军者,在那些真正的权力者面前,也依旧只是一个可以隨意被替代的存在,不听话,那就换掉你。
諫山家是土宫家的分家,必须为土宫家分忧,所以哪怕諫山黄泉心中不乐意当那些权贵的保鏢,也只能乖乖听从上面的安排。
老巫女嘆气,她也知道諫山黄泉的难处,对諫山黄泉道:“算了,我不为难你,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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諫山黄泉向老巫女鞠躬道別,走下石阶的时候,正好迎面碰上了来火云神社归还捲轴的李信。
“是你?”
諫山黄泉惊讶地看著李信。
李信望著諫山黄泉,微微点头:“你好。”
諫山黄泉对著李信鞠躬一番,也不多说什么,就自行离开了,只是在离开的时候,她摁了一下手中不安分的“狮子王”,小声道:“不要闹,小乱!”
和諫山黄泉错身而过,李信来到火云神社,老巫女望著李信微笑道:“啊,你来了啊。”
那样子像是对李信的到来並不惊讶。
李信微微点头,然后对老巫女道:“巫女前辈,你的笔记我看完了,这次是来送还笔记的。”
老巫女微微一笑,对李信道:“我不是说了吗,这笔记是小丽的,你要还就拿去还给小丽好了顿了顿,老巫女突然道:“话说,小丽刚在做饭,要不,你也留下来吃一顿?小丽的手艺还是蛮不错的。”
李信摇头道:“算了,巫女前辈,我还有事,就不打扰了。”
老巫女摇头:“你小子,真不知福,我孙女做的饭菜可好吃了,你居然不吃。”
李信苦笑,去了一趟厨房,將捲轴还给火野丽。
火野丽见李信过来一阵惊喜,她对李信道:“阿信先生,好久不见,要不留下来吃个饭吧!”
李信摇头道:“谢谢你小丽,我还有事,就不打扰了。”
说著,李信给了火野丽一张名片:“巫女前辈的笔记当令我受益匪浅,李信感激不尽,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,儘管打这个电话,我一定帮忙。”
出门在外,李信一直很少说自己的全名,现在说了,足见他对这件事情的认真程度。
別看只是一本笔记,但之前就说过了,对於异术师来说,见识永远是最大的武器,这本笔记上记载了老巫女从年轻时候到晚年遇到的各种奇闻軼事,对於异术师来说是无价之宝,对於李信来说也是如此,里面记载的那些东西,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就遇上的话,哪怕是《嫁衣神功》第八重时候的李信,也会栽倒一一至阳內力克制灵力修行者不假,但並不是说灵力修行者就没有办法对付修练至阳內功的人,世间异术千奇百怪,阴损害人的简直不要太多。
看过老巫女的笔记之后,李信不说自此成为“异术克星”,起码以后再遇上异术师,不会被打个措手不及,搞不好能因此捡回一条命呢。
在火野丽的依依不捨中,李信离开了火云神社。
回到据点,李信刚进门就看到鱷佬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,而且浑身酒气,想到他昨天晚上一夜未归,显然又是在什么地方喝了一整晚的酒。
或许是一夜暴富,鱷佬这些日子什么也没干,光顾著天酒地了,每天夜出昼伏不说,还总是一身酒气。
见鱷佬今天又是这个样子,李信看不过眼,不由將一个靠枕丟在了鱷佬身上,对鱷佬道:“鱷佬,你这个经纪人做得也太不称职了吧,这么些天过去,你都没为我接到一单生意,我知道你靠押外盘贏了不少,但也不能这样坐吃山空啊!”
鱷佬具体在高进和陈金城赌局的外盘贏了多少,李信不清楚,但绝对超过千万港幣,所以不怪鱷佬这么膨胀。
被惊醒的鱷佬猛地坐起,听到李信的话后不由翻了个白眼,对李信道:“我不称职?你以为我这些天,真就只是在天酒地,到处乱玩?”
李信反问道:“难道不是吗?”
鱷佬:“...—”
好吧,是有那么一点,但那不是为了个人享受,而是为了打探情报,毕竟论起打消息灵通,哪里比得上那些风月场所?为了李信,他鱷佬真可以说是鞠躬尽!
不过鱷佬这么低调谦虚的一个人,自然不会把这些辛劳说出来,自己心里知道就好,他咳嗽了一声,对李信道:“阿信,实际上我已经为你找了很多工作,但后来因为觉得不適合,就又都推掉了。”
“有什么不適合的?我这人不太挑工作的。”
李信对鱷佬道。
他又不是羽疗那傢伙,委託人不是美女就不接,只要给钱多,他才不在意委託人是什么样子呢。
“来,我说给你听听,我这些日子接到的工作委託。”
鱷佬掏出一本笔记,然后翻开来一页一页將上面的记录说给李信听:“首先是一个女人的委託,就住在米町,和我们还挺近的,她要求我们帮她杀一个人,是和她合租人,说是那个合租人每天在她楼上蹦蹦跳跳的,吵得她都要精神衰弱了,所以让我帮忙干掉那个合租人。”
李信:“..
鱷佬淡淡道:“不过我不接这个工作的原因不是她杀人的理由离谱,而是她给不出足够的佣金,毕竟她都想要杀人了却没想过要搬家,肯定是没什么钱,不过我去警告了一下那个女人的合租人,希望她能体谅一下別人,如果她不听的话,那我也没办法,我已经尽力了。”
“还有其他的吗?”
李信问鱷佬道。
鱷佬翻到下一页:“当然还有,这个倒是有钱,就是杀人的理由太离谱了,说是因为有人出书低毁了他最喜欢的一个女角色,所以要杀了那个出书的作家。”
李信眼角抽搐了一下,这人天生杀人狂吧,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可以杀人?
李信想了下,对鱷佬道:“问他揍那个作者一顿行不行?能揍人解决的事情,我们还是不要弄到杀人吧。”
他是杀手不假,但因为这么点鸡毛蒜皮的理由就杀人,这也太过分了吧。
那个人或许是天生杀人狂,但李信不是啊!
“还有一个,青梅竹马答应了他的求婚,所以他准备杀他现在的女友,和青梅竹马结婚。”
鱷佬继续道。
“啊?”
李信这次不是沉默,而是直接喊了出来。
不是,一句分手就能解决的事情,为什么要闹到杀人啊?
因为这样荒唐的理由就要杀人,李信算是知道为什么米町的房价这么低了。
鱷佬又翻了几页,然后道:“还有个不是杀人的工作,这个我倒是觉得可以做一做,隔壁町的商业街上,有家拉麵店装修很破,影响了商业街整体的形象,有人要我整倒那家店,把那家店从他们商业街赶出去。”
“什么?居然要赶走小仓大叔?”
李信腾地激动了起来。
鱷佬愣了一下,不由问李信道:“怎么,阿信你知道那家店?”
李信连忙道:“我当然知道那家店,我是那里的常客啊!”
眾所周知,东京的物价很高,以李信抠门的性格,他去猫眼咖啡厅消费都只点热水,东京这么高的物价,李信又怎么捨得去那些死贵的店里吃东西呢?
但就在物价这么高的东京,隔壁町居然有家拉麵店,不仅价钱便宜,而且量还足,还可以无限续面,这对李信来说简直就是梦中情店,除了有事的时候,李信一般都会去那里解决吃饭的问题。
而那家拉麵店除了拉麵好吃,价钱便宜之外,拉麵店的老板也是个非常豪爽的人,来店里吃拉麵的人都和他聊得很开,所以哪怕那家店看上去破破烂烂的,但生意却很好,有很多熟客都喜欢去那里吃拉麵,现在有人居然要破坏这家店,李信岂能容忍?
“谁委託你这么做的?我去杀了他!”
李信杀气腾腾地道。
鱷佬看著想杀人的李信先是一愣,然后不由笑了:“很好阿信,看你这个样子,你已经是个合格的米人了。”
李信回过神来后也觉得自己反应太激烈了,哪怕有人想要破坏那家店,打一顿就好了,真没必要弄到杀人。
“好吧,是我错了。”
李信平息了情绪道。
“这才对嘛!”
鱷佬笑了起来,然后道:“不过这样的话,我们可是最后一个工作都没得做了。”
“不做就不做吧,这种钱太味良心了。”
李信摆手道。
这不是李信以后吃不到便宜拉麵的问题,而是人家拉麵店的老板小仓功雅是个好人,李信怎么也没办法去害他啊。
“好吧好吧,那就这样吧!”
鱷佬笑著道。
他实际上一早就知道会这样,所以这些工作,他说都没和李信说,东京这么多人,杀手的工资想还是容易的,但问题是,想找合適的,那可就困难了,尤其是现在李信还不出名,是他找工作,
得等到他出名了,变成工作来找他,他才能有的挑。
就在这时,楼上的座机突然响起,李信抬头一望,对鱷佬道:“鱷佬,我去接个电话。”
据点里有两部电话机,一部是鱷佬的,一部是李信的,李信送人的名片上印著的都是鱷佬的电话,而李信的电话號码,目前还没几个人知道。
“去吧去吧!”
鱷佬露出一个挪输的笑容,他见李信这么著紧,就猜是李信的相好打来的。
李信懒得去计较鱷佬的笑容,回到三楼自己的房间,接起电话道:“喂,我是阿信—·啊?”
“啊?”
“啊?!”
电话很快掛断,李信全程都在发呆,压根来不及回应,只发出了三声“啊”。
沉默了良久,李信放下话题,然后快速拨出一个號码,拿起电话就道:“小泪,江湖救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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