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5章 天之痕
“是他?”
虽然李信身形大变,又没戴墨镜,但神裂火织还是一眼认出了李信。
而相比於李信外型上的改变,令神裂火织难以置信的,是李信的实力在这短短几天里,居然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刚才神裂火织虽然是仓促应对,但她是肉体强化型的魔法师,哪怕是仓促之间,能发挥出的力量也是常人难以想像的,却被刚才飞来一剑给击退,这是神裂火织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。
“威尔神父,请先带著小泉小姐上飞机,我之后自会跟上。”
安神裂火织对威尔神父道。
李信的目的应该还是小泉红子,她自然要让自己的任务目標先撤离。
威尔神父也被刚刚发生的事情嚇了一跳,没有犹豫,他果断拽著小泉红子往小型飞机上跑去。
只是还未等他踏上飞机,阴影袭来,李信已经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来到了威尔神父身前,黑色长剑直劈而下,对著威尔神父劈去。
“砰!”
一声剑鸣,是神裂火织拦在了威尔神父身前,横起“七天七刀”挡住了李信这势大力沉的一剑。
只是神裂火织挡得住李信手中的长剑,却挡不住剑上携带的无穷力量,威尔神父刚要踏上的飞机身突然断成两截,竟是被李信剑上的余势给斩断了,令神裂火织让威尔神父和小泉红子先走的计划彻底泡汤。
神裂火织眉,她爆发出强大的力量,一刀挥出,將李信的剑格开,正要劈向李信,却发现李信出剑比她更快,已经先一步落在了“七天七夜”的去路上,將这一刀挡了下来。
神裂火织再次挥刀,李信再次格挡,神裂火织一连挥出数十刀,李信每一次都能非常精准地拦在神裂火织出刀的必经之处,在其刀势发挥出来之前將其拦住。
李信单手握剑,轻鬆写意,一把长剑將神裂火织引以为傲的剑术破了个乾乾净净。
之前李信只觉得神裂火织的剑术无可抵挡,那是因为神裂火织的速度超过李信太多,快招无解但是现在,李信的速度已经不下於神裂火织,甚至犹有过之,在这样的情况下,就是真正比拼两人剑术水准的时候了。
一味防守可不是李信的作风,在摸清神裂火织的剑术之后,李信剑势一转,出剑速度再快数分,更是直接欺身至神裂火织身前,突破她的剑围,令神裂火织只能被动放弃进攻,转而向后退去,希望能和李信拉开距离。
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,神裂火织的“七天七刀”长近两米,不算刀柄,刀身长度便超过一米五,在保持一定距离的情况下,神裂火织的刀法不仅快,而且强而有力,但是当这个距离被突破时,面对近在哭尺的敌人,长刀无法將力使尽,反而因为方位感强,更容易被预判出招,变招困难的弱点也暴露了出来,便进入了一寸短一寸险的领域。
当李信和神裂火织相隔一米之外的时候,是神裂火织占据主动,但是当李信欺身至其一米距离的时候,便是李信的领域,神裂火织当然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,只能边打边退,试图和李信拉开距离。
只是李信也不会令其如愿,步步紧逼,同时出剑如雨,令神裂火织只能疲於招架,无法有效推开距离。
久守必失,神裂火织知道自己一直防御下去只会令李信的气势不断累积,在知道无法摆脱李信之后,神裂火织突然停住了后退的脚步,握刀的手一松一紧,刀身向后滑,等神裂火织再握住刀的时候,已经握在了刀刃的中部,右手握住刀刃,左手握住刀柄,右手导向,左手发力,將长刀像长枪一般用了起来。
这般长兵短用,果然破解了之前的劣势才怪!
只见李信剑势再转,从之前的快如闪电变得势大力沉,每一剑的力量都如同陨石落下,神裂火织只能放弃长兵短用,改为双手握剑,每接一剑都感觉自己的虎口要裂开一般。
连劈数剑之后,李信对著神裂火织一剑直劈而下,神裂火织举刀抵挡,在挡住剑势的第一时间,左手滑向一边,从原本的双手握住刀柄改成了右手握住刀柄,左手托住刀背,不这样她根本无法接住这一剑。
险之又险地架住李信这一剑后,神裂火织刚鬆了口气,然后便听李信非常惭愧地道:“对不起,只用六成功力和你打有些太不尊重你了,我再加两成。”
话音刚落,神裂火织感觉李信的剑上再次传来一股巨力,双手托刀的神裂火织顿时单膝跪地,
膝盖重重磕在地上,以神裂火织为中心,水泥地面如同蛛网一般不断碎裂,瞬间蔓延开数百米。
地面碎裂,在远处观战的神宫寺菖蒲亦受到波及,坐在轮椅上的她险些倾倒,全赖她身后的秘书二阶堂桐將轮椅扶住,才没令神宫寺菖蒲跌在地上。
只是神宫寺菖蒲却根本没有在意这些,只是目不转晴地看著正在战斗的两人,口中喃喃道:“好可怕的战斗——”
这便是“圣人”级的战斗,哪怕只是战斗中漏出来的一点点余波,对別的人来说便如同天灾一般。
諫山黄泉愣愣地望著远处和神裂火织战斗的李信,眼中不断有疑惑闪过。
为什么这个男人越看越像·
神宫寺菖蒲注意到了諫山黄泉的异样,不由道:“怎么黄泉,你认识那个人?”
諫山黄泉犹豫著道:“不认识,只是觉得这人有些眼熟———“
李信身上的变化太大,令諫山黄泉根本不敢相信他便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李信。
神宫寺菖蒲想了想道:“这种级別的高手,按理说各国的情报处都应该有记录才对,为什么我们这边一点关於他的消息都没有收到?”
这种级別的高手怎么关注都不为过,在城市中,他们的威胁程度堪比核弹,若是心怀恶意,那真是一场巨大的灾祸,哪怕最后能將其降服击杀,造成的损失也將难以估量。
神宫寺菖蒲正在猜测李信的身份和立场,而神裂火织这边,却显得极为难受。
在李信不断施加的力量下,神裂火织身下的地面已经成为一个半径数十米的巨坑,正费力抵挡李信长剑的她微微抬头,望著距离自己头顶只有尺尺之遥的长剑,这是她第一次有时间仔细观察对方的武器。
这是一把通体黑色的长剑,宽约两指,厚一指,没有剑脊,也没有剑刃,看著不像一把剑,反而像是一条椭圆形的钢条,甚至连剑尖部分也是一个半圆,看著完全没有杀伤性。
当然,只是看著没有杀伤性而已,神裂火织非常確信,这一剑若是落在自己身上,哪怕以自己“圣人”的超凡体质也会重伤。
而神裂火织想得完全没错,之前李信向来生爱提出更改铸造兵器的要求,不要它削铁如泥,也不要它无坚不摧,只要它越重越好,越硬越好。
於是就有了这把看著轻便,但却重逾百斤,坚不可摧的黑色长剑。
这把百斤黑剑虽然重,但却並不笨重,起码在李信用来重量刚刚好,而且可以经受李信全力催动的“嫁衣真气”,对现在的李信来说,正是最好的武器。
“喝哈!”
被李信压制在剑下的神裂火织猛喝一声,一股强大的力量爆发,將上方的李信震开。
李信被震退之后目不转睛地望著气场变得不一样了的神裂火织,收敛起轻鬆的表情,开始变得认真起来。
虽然一闪而逝,但他还是认出了刚刚神裂火织爆发出的力量正是之前入侵他的丹田,封住“明玉真气”的那股奇怪力量。
震开李信后,神裂火织没有立刻抢攻,而是將身上那件没有右边袖子的牛仔布外套脱下丟在一边。
“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突破我的封印,並且获得了这样的力量,但是只是如此,可是无法战胜我的,我觉得,你还是现在退去比较好,不然的话,你將会成为我们清教的敌人。”
神裂火织收刀入鞘,对李信道。
“我觉得,这话等你把我打趴下之后再说比较好,因为你要是这么说了却打不过我,这样多丟脸啊。”
李信紧紧握剑道。
“说的也对。”
神裂火织微微点头,左手握住刀鞘收在腰间,同时右手握上刀柄。
“这是—拔刀术?”
身为剑术高手的諫山黄泉一眼认出了神裂火织的架势,正是拔刀术。
与中原的剑不同,东瀛刀和刀鞘都具有一定弧度,而拔刀术就是利用拔刀时的这个弧度製造一种瞬间的爆发力,以获得超出正常挥刀的力量和速度,力求一招致命的招式。
用出拔刀术,这说明神裂火织已经准备用全力了。
諫山黄泉的猜测没错,神裂火织確实要用全力了,而且不仅仅是她自身的全力,还有她身为“圣人”的力量。
神裂火织是“圣人”,这个“圣人”和品性没有关係,也並非实力的阶级,也不是职称,而是一种特殊的体质。
一些人出生的时候就带有一种特殊的记號,这种记號是这个人和教会中被称为“神子”的存在体质相似的证明,通过这个记號,他们可以获得部分“神子”的力量,並能自由操纵这股超越凡人领域的力量,这样的人,便是所谓的“圣人”,就目前来说,这样的“圣人”全世界不超过二十个。
而神裂火织身为“圣人”所得到的,便是常人无法想像的速度,之前李信和神裂火织相隔两千米,但是神裂火织却在一两秒內就来到李信面前,这便是“神子”的力量给予她的超越音速的神之速度。
只是“神子”的力量太过强大,哪怕神裂火织的身体素质极为强悍也无法长时间使用这股力量,针对这个问题,神裂火织的选择是將这股强大的神之力和拔刀术结合,淬链成一发就能决胜负的必杀技,“唯闪”。
面对摆出拔刀术姿態的神裂火织,李信面色凝重了起来。
这一刀虽然还没有发出,但是他已经可以预感到这一刀的威力,不过李信並没有上去制止,既然要打,那就要把拿出最强力量的敌人打倒,这样才不会令对方心存侥倖。
刚刚李信一直在用“名剑八式”和神裂火织交手,完全压制住了对方的剑术,但是面对神裂火织將要施展的绝招,李信却觉得,只有七式的“名剑八式”不足以与之对抗,所以,只能用那一招了,也就是记载在易天寻交给李信的剑谱上,想要用来代替第八式的剑招。
那招剑招李信早早便学会了,只是受限於功力无法施展,后来哪怕《明玉功》突破至第七层,
依旧无法施展,甚至以现在第八重的《嫁衣神功》施展,李信也感觉稍欠火候,但是第八重的《嫁衣神功》加上第七层的《明玉功》,李信却是觉得,可以试一试了。
於是,李信做出了和神裂火织相似的动作,他闭上了眼睛,令得势之后便死死压制住“明玉真气”的“嫁衣真气”放鬆对“明玉真气”压制,令这两股力量並肩合作,同时,左手握住没有剑刃的黑剑剑身,右手虎口按在剑柄上,五指缓缓收紧。
在李信握住黑剑之时,神裂火织动了,她飞速冲向李信,移动过程中,“七天七刀”出鞘,
以“神子”的力量,配合她出生的教派“天草式十字淒教”的剑术施展出的拔刀术,这是超越人类极限的一刀。
刀光闪动,耀眼到远离战场的諫山黄泉等人都睁不开眼睛的地步,超神速拔刀术“唯闪”发动!
而在“七天七刀”出鞘时,李信也睁开了眼晴,在神裂火织拔刀的同时,出剑,这一剑,名为“斩天”!
李信和衝过来的神裂火织错身而过,他转身望向神裂火织,神裂火织同样转过身,望向李信。
此时諫山黄泉没有看向战场,而是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著远处的天空,原本天空飘荡著的白云像是被什么划破了一般,整齐裂开,宛若天空被斩开了一道痕跡,久久无法癒合。
神裂火织也看到了天空中的那道痕跡,缓缓道:“你说对了,我確实不应该把话说那么早的。”
说完便倒在了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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